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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白露待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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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  装满了曹禺的真实和勇敢
 

        1935年的天津法租界,空气里随处弥散着令人迷醉的气息,纵横交错的马路上,小轿车的汽笛声与黄包车夫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入夜的霓虹才一亮起,便晃动着照见了一张张欲望浮腾的面庞,香粉与香烟交织,迷离绚烂的夜色,隔着玻璃化成了一幕幕寂寞无声的人间悲喜。

        这一切,映照在时年25岁的曹禺的眼中,像往常一样,他坐在劝业场斜对面的惠中饭店里,凝神地望着窗外,金丝眼镜上反射出霓灯照耀的光圈,而镜片背后,徘徊着抹不去的沉重与思索。

 

        常常,曹禺会和朋友来到这座天津法租界最著名的饭店里谈戏聊天。就在几天前,他从报纸上得知了电影明星阮玲玉的死,红极一时的女星,在3月8日国际妇女节凌晨服毒,于恶毒的谣言和卑鄙的诽谤中,结束了自己焰火般光耀短暂的生命。那一刻,他又不禁想起另一个自尽早逝的女影星:艾霞,花一样的青春,刚刚绽放旋即凋零⋯⋯

 

        上世纪三十年代,动荡的中国,骄奢与死亡并行,曹禺眼中的惠中饭店便是这样一个缩影。每天,金碧辉煌的大堂里,花枝招展的交际花往来穿梭,周旋于各种名流之间;挥金如土的阔佬们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银行经理、洋教授、买办、富孀、军官、投机商⋯⋯各种上层人物演绎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桥段。而走出旋转门,看到的却是衣不蔽体的百姓,骨瘦如柴地倒卧街旁。

 

        “我写陈白露自然有各种各样的生活影子,艾霞的自杀,阮玲玉的自杀,这些事触动着我,陈白露之死,就同这些有着关联。当时关于阮玲玉的报道那么多,她演的电影我看过,她的自杀激起有良心的中国人的不平,阮玲玉是触发写《日出》的一个因素。” 暮年中的一次采访中,曹禺如是说。

 

        眼前真实的死亡,震荡着他内心的不安,年轻的曹禺忽然发现,自己几年前写下的《雷雨》已无法表达出此刻的悲愤郁结,创作的冲动在他心中蒸腾,他将目光从绅商家庭中飞扬出来,放逐于更广阔的都市社会中,显露出更为成熟的视角。

 

        于是,一个关于交际花悲惨命运的故事,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

 

        就如同学的嫂子点燃了曹禺塑造繁漪的灵感,一名叫王右家的女子成为了《日出》中陈白露的真正原型。

 

        1962年4月3日,《光明日报》刊登的一篇题为《老作家谈创作》的访谈录中,记录了曹禺关于王右家的隐名回忆:“这个女人,长得漂亮极了,跟我的一个朋友很要好。后来这女的上了大学,又到美国去留学,回来之后,跟一个有妻子的报社总编辑搞在一起。这样的一个人物,使我想起社会上许多这一类的人,觉得非把她写出来不可。但是真的坐下来写之后,陈白露又不是原来那个女人了,许多情节都不一样。”

 

        对此,戏剧导演黄佐临给予了旁证,他曾对戏剧研究家田本相回忆说:“陈白露的模特儿我见过,此人姓王,叫什么我忘了。她是罗隆基的情人,人们叫她王小姐,长得很漂亮。曹禺跟这个王小姐是有交往的,相当熟悉;他自己就是那个方达生了。潘经理我也见过,天津一个银行的经理,是外交部副部长章文晋的父亲,与罗隆基是同学,在英国也是同学,又在南开大学共同教课。罗隆基是结了婚的,经常同老婆打架。王小姐是官僚的女儿,家里有钱,她不是陈白露那种交际花。北京、上海都没有像她这样漂亮的。在重庆时,曹禺常提起这个王小姐,他还陶醉那段生活。王小姐又漂亮又聪明。”

 

        从《雷雨》到《日出》,曹禺三年没有写戏,他觉得曾让自己名动一时的《雷雨》不够出色,它“太像戏了”,技巧上也“用得过分”。他说,希望这回的作品能够“更新鲜,更有气魄”。

 

        在昏黄的灯光下,妓院的窄巷子显得愈加逼仄。为寻找《日出》中的生活细节,曹禺生平第一次来到烟花柳巷。他的脸上挂满怯怯的神情,刺鼻的气味,从臭水沟里泛出。要饭的,卖报的,卖糖卖豆的,各种嘈杂的声音嗡嗡在耳。在天津的三不管里,曹禺见识到了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妓院生活:大门口上贴着写满“南国生就美佳人,北国天然红胭脂”的对联,门前站着两三妓女风情万种。墙上乌光的红油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赶早×角,住客×元,大铺×角,随便×角”。

 

        走进狭窄拥挤的院儿中,眼前的妓女,不再是惠中饭店里神采飞扬的交际花,她们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只听伙计喊一声“见客啦!”就依次走上前去,让嫖客们挑选。曹禺记忆中,最令他不能释怀的,是一名妓女的哀叹:“人是贱骨头,什么苦都怕挨,到了还是得过,你能说一天不过么?”   



 

方舒 扮演一个截然相反的角色
 

        一直有人想把《日出》搬上银幕。最后这件事还是曹禺先生亲自办了。上世纪80年代,曹禺决定和女儿万方一起亲自操刀改编电影剧本,以保证剧本的原汁原味。最耐人寻味的是,陈白露的扮演者是一个文静的北影毕业生方舒,于本正在当时也不是上海电影制片厂的大牌导演。“这部电影对于我俩来说都是挑战,所以我们更像是同舟共济。”

 

        由于曹禺先生的加入,电影版《日出》中增加了一些更适合用影像表现的戏份,如陈白露与丈夫的分别、陈白露与方达生一起吃馄饨、顾八奶奶为陈白露办寿宴等情节。曹禺曾说:“所有的这些改动,都是为了突出陈白露的善良、纯真、苦闷、软弱、虚荣、沉湎于腐朽生活而不能自拔的矛盾心理。” 

 

        剧本改编好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呈现。于是制片方在《北京晚报》上刊登了一则招聘启事:“陈白露在哪里?”这则启事正巧被拍完了《花园街5号》的方舒看到。“陈白露这三个字在我眼里闪出了光芒。我知道她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有着复杂性的女性典型。在话剧舞台上,女演员都以能饰演陈白露为荣。那天晚上,我的脑子里老是陈白露、陈白露,她搅得我彻夜难眠。”在学校里,方舒为了争取排演上这出戏下了案头功夫,随后向上影厂表达了试戏的要求。

 

        方舒第一次参加试戏,就遇到了严格的上影厂的考官团队,结果不尽如人意。“导演组说我不够漂亮,年龄也比陈白露大了五六岁。”

 

        其时,方舒凭借之前的诸多作品,早已成了当红影星。翻看她此前的履历:1964年,六岁的方舒在影片《烈火中永生》中成功地扮演了小萝卜头形象,成为全国瞩目的童星;1978年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次年主演了文革后中央电视台第一部电视剧《有这样一个青年》。之后,凭借《瞧这一家子》《年轻的朋友》《勿忘我》《花园街5号》等多部影片中的出色表演,1984年荣获《中国青年报》评选的最受青年喜爱的十大影星称号。

 

        “但那些成功是因为演技,而演陈白露的基本条件是艳惊四座。”北影毕业生方舒细数自己的“毛病”:额头鼓,脸大⋯⋯“那时候我正年轻,还长青春痘,试镜的摄影师都说:‘求求你别长了。’就为这一句话,我到家就哭了。”同时,陈白露的角色是上海人,天津生的方舒不一定能驾驭。最重要的是,在两者的气质上,方舒更显文静,与陈白露交际花的性格明显不符。“我当时还梳着两个辫子,在班里显得土里土气的。”

 

         所有的评价体系上,方舒都显得极不合适。可又怎么发生的180度大逆转呢?

 

         方舒试了陈白露的三段戏,即“与方达生相会”“黑三进屋找小东西”和“陈白露临死前”。导演认为她的戏还有点个性色彩,于是表演录像带被送给曹禺,由他定夺。第一次送去,曹禺也认为方舒年纪大了点,又不够美;第二回,化妆师又下了功夫;再表演一次送去,曹禺认可了。据说看了表演片段,曹禺的夫人还落了泪。终于敲定,由方舒上戏。

 

        但饰演一个和自己性格完全相反的陈白露,方舒很辛苦。

 

        首先要找感觉。好在曹禺先生在女儿万方的陪伴下,拄着拐杖多次探班,给了方舒不少帮助。“曹禺先生带着我们,坐着上海剧组的车,去了锦江之星饭店。”在那里,方舒见到了橱窗里摆放的貂皮大衣等国际流行的服饰,曹禺先生说:“我要的陈白露就是这样的感觉。”

 

        回到宿舍,边看剧本,边看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女影星的资料。“我要了解那样一个时代背景下,那些时髦的女人如何生活,如何与人交谈、说话,甚至是咒骂。”那段时间里,阮玲玉、胡蝶等影星的照片挨张贴在方舒的床头床尾。她自己也要学抽烟、跳舞和打麻将,历练自己的眼神,整个屋子犹如时空错位。

 

        最苦的是陈白露醉酒的那场戏。“那场戏拍了三天,这三天里我一直沉浸在陈白露的状态里,只有睡觉的那十几个小时是我自己。”方舒说,那种喝醉酒后的嬉笑怒骂最难拿捏。

        也正是这场最艰难的戏后,导演说,心里有了底。“有一天审完片子,导演匆匆跑来说,他粗略剪接了一下,看过后特有感觉。”打那起,之后的拍摄过程非常顺利,“尤其是我,得到了导演的认可,就好像看到了光明。”

 

        1987年,电影《日出》上映后反响热烈,此后,女主演方舒借此夺得第九届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 


 

徐帆 好像在与陈白露谈恋爱
 

        总有些前辈标记着后生的成长点。无论是人品还是学识,以及专业主义的态度,前辈就这样深深影响着后来的人。

 

        著名导演谢飞就这样标记着演员徐帆的成长。

 

        那是13年前了,徐帆在作客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时坦诚地说:“我遇到的导演都是很优秀的,但比较而言,在拍摄《日出》时,谢飞导演的思想观点及严谨的工作作风对我后来的艺术创作影响很大。归纳起来讲,谢导是靠鼓励演员挖掘自己内在能量去完成各个环节的创作,我在《日出》拍摄中就是在谢导的不断鼓励中充满自信地完成了每个环节的表演。这使我从中感悟到,一个人的成功同鼓励是分不开的。这种新思维新观点,将会一直影响着我今后的艺术创作。”

 

        然而徐帆与陈白露年龄不匹配,以往塑造的女性形象也与陈白露向左。面对这些争议,谢飞导演倒是很坚定:“万方创作剧本时就认为徐帆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式进了剧组,谁也没想到徐帆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亢奋和激情。“有的时候创作是需要疯而不需要严肃!每次穿上旗袍就觉得自己在飘,好像在与陈白露谈恋爱一样。在拍摄的三个月之内,我处于不停的变化之中,我也想让人看到,我随着角色的变化对戏的把握是基本准确的。”

 

        而谢飞导演对于徐帆的投入也很是鼓励,虽然话不多,但能在关键时候调动起徐帆情绪,并达到陈白露的状态,然后给徐帆一个字:“好!”后者坦言,那时刻“特别能够让我激动”。“你要知道,其实演员有的时候非常敏感,当她觉得不自信的时候,再怎么也无法入戏。所以,这个时候鼓励十分重要,而谢导正是这样做的,但凡我有一点进步,他就会鼓励我,表扬我。我觉得是谢导诱导出我的潜能,让我觉得自己就是‘陈白露’。”

 

        经历了三个月的短暂拍摄,电视剧《日出》呈现给观众时,不失大家风范,斯琴高娃、徐帆等明星的倾力出演,赢得了众多赞誉。而自此之后,徐帆的演艺事业也登上了一个新台阶,其塑造的“陈白露”的形象,深深镌刻在一代人的脑海里。


 

陈数 圆我一个白露梦
 

        陈白露的形象曾出现在很多介质上,这其中最富有诗意的,无疑是中国集邮总公司发行的《永远的陈白露》的邮折。曾设计过“猴票”和“大龙”票的著名邮票设计师郭承辉操刀,其中选用了12个陈数在话剧《日出》中演绎陈白露的造型。在纪念封中,还根据陈数的舞台形象设计了一枚邮戳。这是国内经典话剧人物首次登上邮票。

 

        2008年,建团55年的总政话剧团第一次排演曹禺经典名剧就敲定了《日出》。原剧本有9.4万字,在总政话剧团的版本中被删了6万字,但是全剧的人物没有减少,小东西、翠喜和陈白露这三个人物将放在一个生命轴线里来展示。

 

        这一次的《日出》由陈白露之死说起—在当初服药自尽的旅馆房间里,陈白露的灵魂死而复生,开始了对往事的回忆。和过去《日出》以悲剧告终不同的是,新版《日出》在陈白露死后,追加了一段灵魂的复苏,当方达生帮她开窗让万丈阳光洒进来,崭新的洁净的陈白露看着黑暗处自己的那些“曾经”获得了新生,而观众也在一片阴霾中感受到了“日出”的温暖。

 

        剧本创新了,演员的选择上也格外谨慎。就在导演做《日出》准备时,无意中看到电视剧《暗算》。陈数表现了数学家黄依依的张扬与外放,给导演留下很深的印象。后来导演王延松说,陈数演技很棒,令人眼前一亮,是自己“主动巴结”她来演《日出》。

和很多演员一样,年轻的陈数也有着一个遥远的“白露梦”。

 

        “上大学时,我就觉得能饰演曹禺笔下的人物是至高的荣耀,尤其是像陈白露这样的人物。”陈数说,2001年她的毕业大戏,正好赶上了中戏老院长徐晓钟的收山之作《突出重围》。这是一场在中戏实验小剧场表演的话剧,陈数幸运地成为了女一号方跃的扮演者。对陈数来说这出戏至今都是难忘的经历和回忆:“那是我第一次演女一号,有了两三个月跟他学习排练创作的过程,获益匪浅。”

 

        然而,作为国家话剧院的演员,陈数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七年都没有出演过话剧,对此,陈数直言“这是个遗憾”。直到她接演《新上海滩》中的方艳芸,越演越熟悉:“这也是个陈白露式的人物,风情,但不风尘⋯⋯”

 

        没想到重回话剧舞台,就被选中出演陈白露,陈数说她有种“圆梦的欣喜”。

 

        接了新版《日出》后,陈数没有重看方舒和徐帆版本的陈白露。“以我的年龄和表演成熟度,对角色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陈数除了仔细阅读剧本,还看了曹禺先生所有写《日出》的手记、背景资料和上世纪五十年代欧阳山尊的导演手记,还有曹禺先生上世纪八十年代写的对后来演员演《日出》建议。
 

        谈起自己塑造过的“黄依依”“方艳芸”和“陈白露”几个女性形象,陈数说:“我演过的每个角色身上,都有我自己的一部分。在陈白露身上,加入的是我对女性内心美好的向往,用我的情感赋予她精神层面的东西。”母亲从事长笛和钢琴演奏,父亲搞舞蹈,从小耳濡目染,陈数对美有着自己的要求:“美不是孤立的事物,也不仅是流于外在的形态,它由许多细节构成,才能最终打动人心。”

 


 

陈好 用人艺精神演好陈白露
 

        在遇到陈白露十年前,陈好还是刚刚从中戏毕业的学生。不过这小姑娘不简单,那时已经担纲任鸣导演的小剧场话剧《第一次亲密接触》。同一年,也就是2000年;同一个导演,也就是任鸣,在首都剧场曾上演过由郑天玮和冯远征主演的人艺重排版《日出》。十年后,为纪念曹禺诞辰100周年,历经十年蜕变的陈好与任鸣再度联手。这一次,她是陈白露。

 

        纪念曹禺先生诞辰100周年的话剧演出季共在首都剧场推出12个话剧,《日出》是首场,或者说,陈好饰演的陈白露能否得到观众的认同,是整个演出季的关键。

 

        陈好能胜任吗?

 

        翻一翻2010年前陈好的履历:从毕业说起,主演了人艺的小剧场话剧《第一次亲密接触》,从此为京城观众所熟悉。从《天龙八部》中的阿紫,到《纸醉金迷》中的田佩芝,再到《三国演义》中的貂蝉,尤其是《粉红女郎》中的出色表现更是给了她万人迷的称号。

 

        不过,仔细观察也会发现,那些年的陈好一直游走在电视剧领域。虽然十年中也有剧组请她演话剧,但她发现一些公司制作、经营方式很不规范,排戏更是一盘散沙,所以一直没有尝试。“那次回归首先因为是北京人艺发出了邀请,那是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我对舞台有一种有别于其他任何地方的感情。另外还因为这部戏的导演是任鸣老师,我十年前在这里排的第一部戏也是他导演的,对我来说他是一位良师益友,能跟他再次合作我非常高兴。”

 

        回忆起当年第一次登台演出话剧,自己因为没经验而频频出错、担惊受怕,陈好至今都记忆犹新。“2000年我更多是本色演出。那时得到一些认可只是因为我和那个角色很合适,所以我来演大家觉得这就对了。但十年后我再演陈白露时,我自己也成长了,在影视剧中学习和积累了一点经验,所以对人物的理解会比十年前更加深刻了。而且《日出》这个作品本身有非常深厚的文学底蕴,让我觉得很有挑战。”陈好说,当时能够与人艺非常多有经验的老师、前辈级的老演员在一起合作,也让她受益匪浅。

 

        时隔十年重返话剧舞台,陈好坦言自己压力很大。同时由于《日出》太过经典,陈好竟然压力大到做噩梦,梦见自己还有五分钟上台但是衣服没换好,或者突然找不到搭档。

 

        洗尽当年的青涩和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优雅与淡定。再加上不懈的努力,陈好最终得到了观众和业界的一致认可。此之后的2012年,人艺60周年演出季中,陈好再次出演陈白露这一角色,这也从侧面再次印证了人们对于陈好的认可和留恋。

 

        翻看农历,白露时晴朗的白昼温度可达到30多摄氏度,但夜晚会降到20多摄氏度,温差达十个摄氏度之多。这是全年昼夜温差最大的一个节气。而如其名,陈白露的文学形象也恰如这个时节。为此,也许所有演员都应该感谢曹禺先生创作了陈白露这样一个人物。她的生命层次如此之丰富,以至于用话剧、电影、电视剧等多种形式,仍无法穷尽这个人物的所有个性。除了前述演员外,郑天玮、杨薇、程莉莎甚至包括香港的夏梦,许多耀眼的明星都曾以陈白露为自己的姓名,走向千万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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