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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为 | 微笑向暖,安之若素,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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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1   80×100cm  布面油画 2015

下文节选自:密闭的圣殿 开放的肥臀
——孟小为油画中的信仰渴望与视觉冲突


文\朱泉雨
   
我死的时候上帝
还没有出生,
我出生的时候上帝
已经死了!
——尼·丹尼诺夫



空2   80×100cm  布面油画 2015

极具艺术气质和创作才华的孟小为在习惯于划地为牢的“文化圈子”里若存若亡,居住地的偏僻更容易被边缘化。他本人要么是大智若愚,自觉选择静思默想而逃离喧哗,要么是反应迟钝,无可奈何而甘愿受冷落抑或其他原因,他对自己的状态安之若素,从不抱怨,也不在乎是否被人忘记。隔一两年他从什么地方冷不丁地冒出来,在酒热耳酣之际随便接过一个话茬就能言简意赅地指出一些行路者达到的高度或深度,准确无误地点到当下“风云人物”的软肋要穴,仿佛一直居于风暴的中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丧失的野性90x70cm 布面油画2015年

我由此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敬重这个人。他酷似张艺谋,又成竹有胸,老谋深算,我便称他“老谋子”。平民的情怀,贵族的精神,诗性的灵魂,行者的生活构成了在我看来已能粒粒可数的几个人的形象和状态,日益加剧的跟现实、跟环境、跟他者,跟自我特别是跟艺术潮流的紧张、对峙和冲突,使这些人显得郁郁寡欢、前程黯淡,也使另一些目光深邃、道行高超的圣人贤者看到了他们特立独行,出类拔萃,卓尔不凡,光明远大的未来。尽管和谐源自内心,源自根本的道体,但在道路的选择、行进的方式、同路的伙伴以及生活的习惯等等方面,他们将越发不可阻抑地凸现个体特征和个人价值的阐发和构建,甚至不惜坚决的否定,果断的扬弃,冷酷的拒绝,辛辣的嘲讽和彻底的覆复来彰显和过去,和旧我,和他者等等之间的分野,不断扩大彼此的鸿沟直到全面建立一个属于自我的艺术世界和生命家园。



豆黄渐远180x150cm 布面油画2008年


碎裂清花180x150cm 布面油画2008年

因而,21世纪伊始,这些天生的平民艺术家们将因为他们对平民的真正热爱和关切而被平民漠视和驱逐。他们被看做某种怪异的叛逆者或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认为是追求贵族化而躲在了“象牙之塔”逐渐退出大众视野——真正的“中产阶级”和强势人物打着酒嗝,流着鳄鱼的眼泪口若悬河,谈经论道,排出的残渣臭粪被视为最绿色的营养液,培育这个时代的大豆白菜。谁也不能预言这一过程将会持续多久,很显然,大有畅行到22世纪的趋势。于是,真正的平民艺术家看起来是前途未卜,困难重重。每念至此,真令人悲欣交集,潸然泪下。


 
一西偏西180x150cm 布面油画2015年


透过林子的阳光90x70cm 布面油画2014年

作为一个油画家,孟小为没有充分的平台通畅的渠道展示自己的作品,便不为大众了解,理解则无从谈起。他难得一见的文章是古老与前卫、本土和国外文化与艺术的结合体,知识面不宽广,阅读习惯比较单一的读者会感到障碍重重,不知所云。懂他的人越来越稀有。


 
无风的草地180x150cm 布面油画2014


有车约黄昏如此美丽190x190cm 布面油画2006年

我并不认为自己读懂了他的油画,但我确切地感受到两年前初次看到他画作时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匍匐在圣殿四周的甚至房顶上面的黑压压的女性胴体,高高撅起的臀部,硕大的乳房,开放的性器官;密不透风的石墙、砖墙、泥墙和瓦棂,标着数字的空间使缺乏数字想象的我感到的压抑和窒息;展翅的白鸽,娴静的白鸽,开屏的孔雀,警视的猫头鹰,幽幽的色彩,绚烂的色彩,野性的色彩,疯狂的色彩给我的遐想、希望、困惑和悲哀……我说:臀部已经高高举起,操吧!操吧!就用个题目给你写篇评论吧!我说,与其庄严肃穆、谦恭俭让地跪伏在自建的圣殿前出秀作孽,还不如跟上朱泉雨在大地上狂奔……



欲望的河流 190x190cm  布面油画 2006年


遗失的桥上90x70cm 布面油画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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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简历 

孟小为1962年出生甘肃礼县
82年毕业天水师范学院美术系
88年深造于中央工艺美院,陇南师专客坐教授,副研究员,一直从事绘画与纪录片拍摄
2002年在上海(浦东五莲路画家村)成立工作室,一直往来与北京上海
现主要生活工作在甘肃陇南市成县。

 
艺术家自述
 

1978年高中毕业母亲没让去最后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成为一名供销合作社集体工人。1980年考上大学。1988年中央工艺美院深造后去《飞天》编辑部做助理美编,时间不长就逃离,如今还很庆倖。
 
游离于体制下的半自由状态人,写诗写长篇小说画油画,作品国内外展出,发表得过奖。用钱多了就去挣钱,做过很多爆发财富的梦想,均没实现,又回去画画。那次去了上海,是2002年的事。
 
2003年爱上影像,开始拍纪录电影。2011年《飞地上的草房》参加了国际上重要的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电影节》。《Go》《匈牙利照相机》参加了两届北京独立电影节,参加过云之南影像展;2013年参加中国东盟艺术双年展影像单元;2014年《似是而非》获中国独立影像展年度十佳纪录片奖。
 
2007年由已故中央美院教授,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家邹跃进先生策划了“沉沦与超越—孟小为作品展”,在北京环铁艺术区举办。时间较仓促,就有如上急就自述,不一一说来,权做大慨轨迹无妨。艺术是无奈下的蛋,下蛋要宁静,宁静宛若冬眠,一如雕刻时光,不如说是消耗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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